北京那个医院治白癜风最好 http://m.39.net/pf/bdfyy/bjzkbdfyy/摩洛哥人爱中国绿茶不止嘴上说说▼时长:1:48出品:南瓜视业今年春节前,来了趟说走就走的一个人旅行。目的地,北非的摩洛哥。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让我想带回国的摩洛哥土特产,跟我一样,来自中国。飞行十几个小时后,拖着一身疲惫走入拉巴特的一家民宿。民宿男主人阿尤布(Ayoub)盛情地招呼我坐下,捧出一个银托盘。他拿起托盘上银制长嘴茶壶,举得高高,壶嘴对准玻璃杯杯口,金色的茶汤分毫不差灌入杯中。“请享受这杯茶。”阿尤布十分期待地看着我。我心中叨咕,因为我来自中国,主人才准备了茶和这套模仿四川长嘴壶茶艺的“表演”吧。抿了一小口,惊艳无比。温热的茶汤入口,带来的却是一阵清凉。不同于冰品直接式的冰爽感,薄荷叶带来的是一种沁入全身毛孔的感觉,头脑也为之清醒。第二口,绿茶的浓郁、薄荷叶的鲜爽和糖分的甜腻,在口腔里四溢。为自己先前的无知猜想感到羞愧。“这是薄荷茶,摩洛哥人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它。”阿尤布提起银茶壶,再一次高高举起斟满第二杯。“真好喝,跟我们中国的茶味道不一样,我回国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一点。”我说。“这就是你们中国的绿茶。”
摩洛哥人要把茶壶高高举起,在离杯口60厘米左右的地方倒茶
每次当地人给我端上茶,再得知我的来处,总会由衷地接上一句:“中国茶叶很好,我们都买中国绿茶。”
摩洛哥人爱中国绿茶不止嘴上说说。
摩洛哥不产茶,是世界上进口绿茶最多的国家。根据摩洛哥官方媒体的数据,年,摩洛哥全国多万人喝掉了8.2万吨茶叶,从中国进口了7.75吨绿茶,占了95%。中国海关的统计,摩洛哥连续十几年成为中国出口茶叶的最大买家。
当地人首选的茶叶,叫火药茶(GunpowderTea),也就是中国的珠茶。珠茶在制作过程中特别将之揉捻成圆球珠状,形如古时弹药外型,欧洲人专门给它起了昵称。这个品种也是中国最早放洋欧洲的茶款,早在18世纪初,便和武夷红茶并列为伦敦茶界最昂贵的茶品。
丹吉尔巴黎咖啡馆的主管说,以他们店的经验,来自浙江的珠茶品质最好,其次是熙春(Hyson),也就是眉茶
中国的茶是怎么传入摩洛哥的?史料记载了两种说法。
17世纪,摩洛哥苏丹扣押了来自英国的官员,为了换回人质,安妮女王给摩洛哥送去了一大批中国茶叶和精美的茶叶,这被认为是摩洛哥人第一次认识了中国的茶。
19世纪,苏伊士运河开通,摩洛哥成为贸易商往返欧亚的必经之路。不巧,克里米亚战争爆发,迫使波罗的海港口关闭,英国商人没办法把茶叶运往欧洲,大量中国珠茶滞留在摩洛哥。英国商人只好在当地把茶卖掉,没想到,却带动了喝茶风潮。只是在很长时间里,茶叶只限于上层社会独享,真正进入寻常百姓家,还是20世纪40年代。
如果人在中国,想还原一道正宗的摩洛哥,并非易事。摩洛哥遍地能买到的珠茶,是中国专供的出口货,在国内普通的茶叶市场,很少见到。
纪录片《寻茶记》,记录过一段“囧事”:一个在北京生活了14年的摩洛哥人,每次从摩洛哥飞回中国,都要搬过来几箱“从中国出口到摩洛哥”的火药茶。在中国,他跑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熟悉的珠茶,而中国人平常喝的绿茶口味又太淡了。后来,他跑到一个农作物出口商会去问,商会负责人告诉他,珠茶比其他品种的绿茶多了一道烘焙的工序,茶汤味道更浓郁,特别受西方人和北非人的喜欢,所以一般都作出口。
摩洛哥的男人,可以不会做菜,但不能不会煮茶
接下来的环摩洛哥之旅,薄荷茶无处不在。
无论是在索维拉的大西洋海岸,还是在撒哈拉的沙漠帐篷,亦或是里夫山脉的雪峰上,对于摩洛哥人来说,薄荷茶如同面包、橄榄一样,是摩洛哥家庭的生活必需品。从餐前到餐后,从街头到屋内,摩洛哥人随时都在喝茶。当地人说,“就算没钱吃饭,也要喝茶”,这是摩洛哥人的生活哲学。
任何事都必从喝薄荷茶开始,不喝够三杯就是不给主人面子。马格里布地区流传着一首“三杯茶喝出人生”的谚语:
第一杯,犹如生活苦涩,
第二杯,犹如爱情浓郁,
第三杯,犹如死亡轻柔。
摩洛哥是个伊斯兰文化国家,虽然没有完全禁绝酒精,当地喝酒的人也并不多,但他们并不会因此失去了体会“酒精”的快乐。薄荷茶有“摩洛哥威士忌”的美誉,茶碱对于神经中枢同样有刺激作用,虽然比不上酒精,但摩洛哥人平均每天每人喝茶的量,在10-15杯,说不定会“醉茶”呢。
摩洛哥的诗人们常常以茶入诗。现代诗人阿巴杜拉·泽尔可(AbdallahZrika)写道,“茶壶包含着整个宇宙”,和日本冈仓天心那句“整个人类在茶碗里相遇”,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摩洛哥,茶不是泡出来的,而是煮出来的。
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在舍夫沙万开餐馆的萨德(Saad),将摩洛哥薄荷茶煮茶大法倾囊相授。
做薄荷茶没有捷径,也没有便捷的即冲茶包。只见他在空地上铺开阵势,炭火炉、锡制大水壶、两个玻璃杯、大麻袋茶叶、满满一大盘糖块,和刚在花园里新鲜采摘的大束薄荷叶。
制作传统的薄荷茶,要用摩洛哥特有的锥形糖塔。年轻一辈嫌砸开糖塔麻烦,用砂糖或方糖替代
第一步,唤醒“茶的灵魂”。
萨德抓了一大把茶叶放入茶壶,倒入一杯量的开水。静置1分钟后,把茶水倒回杯中。这杯琥珀色的茶汤,蕴含了水和茶叶第一次接触后的全部风味,是当地人口中“茶的灵魂”。
第二步,洗茶。
萨德往茶壶里倒入了第二杯开水,1分钟后,晃动茶壶让茶叶和水充分打转,倒出一杯浑浊绿的“洗茶水”,丢掉。
第三步,还魂。
把那杯“茶的灵魂”倒回入茶壶内,再加满水,放到炭火上加热。几分钟后,茶壶里的茶烧开沸腾,加入一大把薄荷叶,再压上一大块糖,等待再次烧开,就大功告成。
倒茶也要仪式感十足。萨德晃动了几下茶壶,再将茶壶举高,冲入插了几片新鲜薄荷叶的玻璃杯。
“你看到茶汤上的那些泡沫了吗?”萨德提问的时候带着一脸自豪,“我们柏柏人叫它‘白色头巾’,如果没有它,茶就要重新倒回壶里重新煮。”
摩洛哥人把这种“举高高出泡沫”的倒茶技巧,称作是一种待客的艺术。他们认为,烧开的水变得平平无奇,把茶壶举得高高的,茶汤在空中和氧气都多碰撞几秒,茶的口感会更好。而且,泡沫还降低了茶汤表面的温度,让客人更易入口。
泡茶是男人的专利。每天都喝薄荷茶,但从没有见过由女士冲泡奉客。虽然摩洛哥女性大多要操劳细务,但煮茶被认为是“大事”,一定要由男人主理。
说是咖啡馆(Café),我更愿意叫它茶馆。所到之处,在里面喝茶的人,比喝咖啡的人多
围坐一起喝茶侃大山,在摩洛哥,也是男人的专利。
喝茶,去咖啡馆。
摩洛哥人的晚饭时间在晚上八、九点,每天下午四点多下班后,是摩洛哥人的“小食”时间。这时,当地的男人们就会到咖啡馆,点上薄荷茶或咖啡,配几块甜点,三五成群地抽烟聊天,或是并排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晒太阳。
也因为这种需求,连摩洛哥的边陲小村庄,都不乏咖啡馆。
摩洛哥最著名的咖啡馆,在丹吉尔,摩洛哥离欧洲最近的城市,也是最不“摩洛哥”的城市。年,丹吉尔成为了“国际自由城市”,由8个国家共同管理。那时的丹吉尔,最多的是国际间谍、毒贩子、投机商人,还有来“体验生活”的西方文人骚客。
大巴黎咖啡馆(LeGranCafedeParis)是这些文人骚客们经常流连的地方。
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穿梭在桌椅之间点单、送餐。餐桌边的摩洛哥大老爷们,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边吞云吐雾边品茶,目光锁定在电视机里的西甲联赛。
走进去环顾一周,我是在场唯一一个女性。咖啡馆的老板看出了我的尬尴:“咖啡馆在以前的摩洛哥是男人社交场,别怕,现在的女孩子们都来喝茶。”
可能为了减轻我坐在男人堆里的不适感,邻桌的本地大叔哈桑搭讪道:“我年去过香港和北京,我觉得你们那功夫茶特别好喝,他们说喝了就能像李小龙。”
一书·《异境奇观伊本·白图泰游记》
“在中国旅行是最安全不过的。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定的国度。旅行者即使身怀巨款,单身行程九个月,也不会担惊受怕。那是因为在中国处处都设有驿站。
在每个驿站里,旅客所需之食品,样样具备,鸡鹅尤多,只是羊肉不多。
我们飘洋过海。到达的第一座城市就是宰桐城——橄榄城(现泉州)。可这座城市不种橄榄,整个中国和印度都不产橄榄。但却为这座城市起了一个宰桐——橄榄的名字。这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大城,以生产锦缎而闻名,并以城名命名叫刺桐锦。
刺桐港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甚至可以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我看到港内有上百条大船,至于小船可谓多得不可胜数。它是海洋蚀入内陆,与内陆河汇合而成的天然良港。”
撰文
苏小小
编辑
Zi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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