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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人、外国人、柏柏尔人的历史纲要和殷鉴》历史价值述评

[摘要]伊本?赫勒敦是阿拉伯伊斯兰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和史学家之一,也是社会学和人口统计学的先驱。他的著作《阿拉伯人、外国人、柏柏尔人的历史纲要和殷鉴》(简称《殷鉴书》)对于阿拉伯世界和西方世界的哲学、史学和社会学来说非常重要。《殷鉴书》一书的第三部分论述了北非马格里布地区(多指包括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三国在内的北非地区)的柏柏尔人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历史,是历史上第一部以柏柏尔人为叙述主体的详细的研究专著,对于后世对北非马格里布柏柏尔研究的展开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伊本?赫勒敦;柏柏尔人;北非马格里布;《阿拉伯人、外国人、柏柏尔人的历史纲要和殷鉴》

一、伊本?赫勒敦其人

伊本?赫勒敦(AbuZaydAbdar-RahmanibnMuhammadibnKhaldūnal-Hadrami,-)是伊斯兰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是古希腊时代最后的历史学家,是年鉴学派最早的社会学家,是西亚北非历史上最光辉的一页,却也是一个并不被中国大众乃至学术界熟知的名字——伊本?赫勒敦是阿拉伯世界里家喻户晓的十四世纪的“百科全书式”的大师。

公元年斋月期间,伊本?赫勒敦出生在易弗里基叶(Ifriqiya,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东北部以及利比亚西北部)的突尼斯。根据伊本?赫勒敦自己的说法,他的祖先来自阿拉伯半岛上的也门;公元八世纪的时候,伊本?赫勒敦的祖先随着西征的阿拉伯军队到达了西班牙南部的塞维利亚地区,并成为了当地的贵族;在十三世纪时,因为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伊斯兰宗教势力的失势,伊本?赫勒敦的家族又迁移到了乐于接受安达卢西亚难民的易弗里基叶;从伍麦叶王朝开始,伊本?赫勒敦的(除了他的父亲之外的)祖辈们就在宫廷任职,而他本人也长期为北非和西班牙的诸多苏丹们工作——他曾先后在突尼斯的哈夫斯王朝(Hafsiddynasty,Ifriqya,-)、摩洛哥的马林王朝(Mariniddynasty,Morocco,-)、格拉纳达的奈斯尔王朝(Nasriddynasty,Granada,-)、埃及的马穆鲁克王朝(MamlukSultanate,Egypt,-)等王朝任职;年,伊本?赫勒敦以马立克教派大法官的身份在开罗去世。可以说,伊本?赫勒敦一生几乎没有离开过官场。

二、伊本?赫勒敦的名著《阿拉伯人、外国人、柏柏尔人的历史纲要和殷鉴》

然而,真正让伊本?赫勒敦流芳千古的却不是他在政治上的成就,而是他在政治之外的著书立说。公元年,因为厌烦了官场生活,伊本?赫勒敦拒绝了特勒姆森苏丹阿布?哈姆(AbuHammu)的聘任,和家人隐居到了康斯坦丁(今阿尔及利亚境内)南部阿里夫部落(BanuArif)治下的伊本?萨拉迈(IbnSalama)堡,并利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阿拉伯人、外国人、柏柏尔人的历史纲要和殷鉴书》(Kitabal-Ibarwa-diwanalmubtadawa-l-khabarfiayyamal-arabwa-l-ajamwa-l-barbar,以下简称《殷鉴书》)的初稿。正是这本书使得伊本?赫勒敦获得了笔者在本文开头的一切荣耀。

《殷鉴书》一书共有七卷,分为三个部分:

《殷鉴书》的第一卷即第一部分(Kitabal-Awwal),后世一般称之为《绪论》(Muqaddima),是整本《殷鉴书》中最具划时代意义的理论部分。伊本?赫勒敦在《绪论》讨论了伊斯兰世界的自然环境、农/牧文明、政权、城/乡结构等基础的社会分析理论框架,并指出,历史是人类及其社会、文化的历史,因此当我们记录历史的时候,需要考量到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文化。

《殷鉴书》的第二卷到第五卷为第二部分(Kitabal-Thani),主要论述了从前伊斯兰时期一直伊本?赫勒敦的时代的阿拉伯人及其周边世界的历史,后者包括波斯人、古代叙利亚人、埃及人、希腊人、拜占庭人等等。

《殷鉴书》的第三部分(Kitabal-Thalith)包括了第六卷和第七卷,主要包括伊本?赫勒敦对于柏柏尔人的研究,也就是对于北非的马格里布地区的历史研究。伊本?赫勒敦的自传《作者伊本?赫勒敦东西旅行记》(al-Tarifbi–IbnKhaldunmuallifhadhal-kitab,wa-rihlatubugharbanwa-sharqan)一般也被囊括到这一部分中。

在三个部分当中,《绪论》被阿拉伯世界和东西方学界认为是全书七卷中最重要的部分。这是因为在《绪论》诞生之前,阿拉伯世界和西方世界的历史研究和写作基本上以记录过去的“外在史学”(比如,国家变迁、名人事件等等)为主,而伊本?赫勒敦却在《绪论》则把历史提到了“内在史学”的高度——历史成了可以被研究、思考和解释的“哲学的一个门类”。在《绪论》中,伊本?赫勒敦通过搜集的资料观察并分析了阿拉伯和柏柏尔世界的政治、经济、法律、教育等方面,比较理性地论述了人类——而不是神——社会及其文明世界的运转方式和发展进程,从而彻底地“改变了中世纪阿拉伯哲学研究的方向,创立了社会哲学和历史哲学的基本理论和原则”。

但是,在紧随其后的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中,伊本?赫勒敦对以阿拉伯人和柏柏尔人为主的西亚北非历史的研究并没有完全按照其《绪论》中的学科观点来进行,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仍旧保留了“外在史学”——历史事件记录的方式来记录了这些群体的历史沿革。因此,和对于历史哲学,乃是整个人文社会科学具有启蒙意义的《绪论》相比,《殷鉴书》的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似乎没有那么耀眼。

然而,实际上,《殷鉴书》的第二、三部分对于我们研究中东北非历史来说极为重要。尤其是《殷鉴书》的第三部分,这一部分详细地记录了伊本?赫勒敦生前活动的主要区域——北非马格里布地区的柏柏尔社会历史文化变迁,可以说是古代历史上唯一一本真正意义上关于柏柏尔人研究的专著,它对于我们研究柏柏尔社会和文化有着无法替代的参考价值。伊本?赫勒敦在这一部分中对“柏柏尔人的起源、谱系及部族、王朝”等等进行了极为细致且脉络清晰的研究,并提供了许多无法替代的资料,这使得该书成为了后世的柏柏尔研究必须要攀登的一座大山。

三、柏柏尔人——北非马格里布的土著族群

柏柏尔人是北非最古老的土著族群之一,广泛的分布在马格里布(Maghreb)地区。“马格里布”一词源自阿拉伯语,意为“远西之地”,其指代具有多重性:一般来说,今天的“马格里布”多指包括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三国在内的北非地区;有时,利比亚也被包裹其中;在北非的政治上,马格里布也常常囊括毛里塔尼亚;在现代阿拉伯语中,“马格里布”仅仅是摩洛哥一国的国名;在古代阿拉伯世界中,马格里布则和易弗里基叶相对应,指的是今天的阿尔及利亚西部到摩洛哥北部的大片区域;而当我们讨论到柏柏尔问题上,马格里布的边界便不再是今天各地的国界和地界,而是和柏柏尔人的生活范围重合在了一起,指的是埃及以西,撒哈拉以北传统的柏柏尔人活动区域,这也是我们在本文中所使用的含义。

柏柏尔人的族称“柏柏尔”——“Berber”——一词并非源自柏柏尔人自己的语言——柏柏尔语,而是来自来自希腊语词汇“barabaroi”以及拉丁化的词汇“barbari”,意为“蛮人”,指的是既不讲希腊语也不讲拉丁语的人,或者是非腓尼基出身的迦太基人。在古代历史中,柏柏尔人也被称作是“利比亚人”(如希罗多德的《历史》)、“努米底亚人”(如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毛里塔尼亚人”(如撒鲁斯提乌斯的《朱古达战争》)、“摩尔人”(如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宰纳塔人”(如伊本?赫勒敦的《殷鉴书》)等等。在不同的时期、区域和语境中,柏柏尔人有着不同的名称,并参与到了地中海周边地区发生的诸多历史事件中,比如,《奥德赛》就曾经记载了奥德修斯的船员们在北非海岛上遇到了杰尔巴岛上的柏柏尔人的事情。如今,柏柏尔人的自称是阿马齐格(Amazigh),该词的复数形式为伊马齐根(Imazighen),其阴性形式为塔马齐格特(Tamazight),而其所有格和阴性形式为同一单词,这一系列源自柏柏尔语的新名词正在日益成为柏柏尔人、北非马格里布地区乃至北非的重要的社会文化表述和符号。

公元前12世纪左右,从迦南地渡海而来的腓尼基人开启了北非和柏柏尔人的历史,同时也逐渐构建起了北非文明的雏形。在此之后的三千多年时间里,北非马格里布的柏柏尔人见证了迦太基的建立、三次布匿战争、罗马人的占领、基督教的扩散、旺达尔人的入侵、阿拉伯的西征、伊斯兰教的普及、罗曼人的南下、什叶派法蒂玛王朝的东迁、奥斯曼土耳其的掌控、欧洲的殖民以及最终的独立,也经历过努米底亚的崛起和衰落、北上出征伊比利亚半岛、中世纪大一统的柏柏尔帝国、分裂的诸多柏柏尔王国以及20世纪各种柏柏尔运动的展开——柏柏尔人是马格里布地区当之无愧的主角。

然而,在北非的马格里布,在地中海和伊斯兰世界的社会科学研究中,柏柏尔人却被边缘化了。在伊本?赫勒敦之前,柏柏尔人的往往当做是社会历史的边角料,一般以“捎带一提”的形式出现在口头和书面的记载和研究中。即使是以描述努米底亚国王朱古达和罗马之间的战争为主的《朱古达战争》,也站在了罗马方的立场上,而把柏柏尔人当成了需要被“归化”的蛮族来进行了描述——作者撒路斯提乌斯认为北非的柏柏尔人“都是粗野和没有文化的民族”,即使经过了外来的波斯、亚美尼亚文化等的“驯化”,也仍旧有一些人“不大文明”。以这一态度写就的《朱古达战争》与其说是柏柏尔(努米底亚)历史,不如说是古罗马历史。

柏柏尔人所面临的这样的被世界文明历史边缘化的处境,直到伊本?赫勒敦的《殷鉴书》才得以打破。

四、伊本?赫勒敦在《殷鉴书》中对柏柏尔人的研究

伊本?赫勒敦在《殷鉴书》的第三部分详细的描述和分析了北非马格里布的柏柏尔社会历史及其文化,为他之后的阿拉伯世界和西方世界的柏柏尔研究留下了宝贵的学术财富。

《殷鉴书》与其之前的所有对柏柏尔人的历史纪录的不同之处在于:对于从古希腊时代到阿拉伯时代的所有历史学家、谱系学家、哲学家等而言,柏柏尔人是蛮族,是他们对于各种文明研究的附属品,而并不是历史的主体,因此,并没有得到真正的重视;然而,对于伊本?赫勒敦来说,柏柏尔人就是他的历史研究的核心,是《殷鉴书》一书的重中之重。伊本?赫勒敦认为,马格里布地区“主要是阿拉伯人和柏柏尔人,这两个民族长期在马格里布居住生活,这里也是他们的归宿”,“在这里,除了这两个民族,很难再找到别的什么人”。因此,当论述马格里布历史的时候,柏柏尔人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伊本?赫勒敦笔下的主角。

长久以来,柏柏尔人一直是以“蛮族”的形象出现在历史上的,因此,柏柏尔人很容易就是被当成了一个被边缘化了的外族的统称。但是,伊本?赫勒敦认为,柏柏尔人并不仅仅是一个被异族化的模糊概念,而是马格里布地区真实存在的最为古老的族群。伊本?赫勒敦认为,柏柏尔人广泛地分布在马格里布的平原、山川、高原、海岸、农村和城镇中,他们中有的定居,有的游牧,有着各种各样的生存方式、宗教信仰、服装饰物、饮食习惯等等。

《殷鉴书》和以往对于柏柏尔人历史的研究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伊本?赫勒敦相对中立的政治立场和站在柏柏尔人一方的论述角度。正如伊本?赫勒敦本人所说,马格里布在当时(14-15世纪时)是柏柏尔人的天下,所有的城市、乡村、群体(游牧群体)中都有柏柏尔人的身影,在人口和人口分布上,柏柏尔人远比阿拉伯人占据更多优势,也就是说,尽管阿拉伯人掌握更多的权力,但是,马格里布历史的主体仍旧是柏柏尔人。虽然,伊本?赫勒敦本人是一位来自塞维利亚的阿拉伯穆斯林,但是,他在《殷鉴书》中对于柏柏尔人的论述充满非宗教性的理性。例如,在《殷鉴书》中,伊本?赫勒敦就比较公正地给予了参与阿拉伯帝国西征的将领欧格白(Ocba)和哈桑(Hassan),以及抵抗西征的柏柏尔领袖库塞拉(Koceila)和卡希纳(Kahina)对立双方以极高的评价;与此相对,在大部分阿拉伯史学资料中,欧格白和哈桑的地位要远远高于库塞拉和卡希纳的地位。

除了研究立场之外,《殷鉴书》对于柏柏尔研究的重要作用还体现在其记录的详细性上。在《殷鉴书》的第三部分中,伊本?赫勒敦提供了对于马格里布柏柏尔历史的详细研究,其中包括了当时柏柏尔人在马格里布的分布情况,他们所生活的自然和人文环境,柏柏尔人的历史起源,其不同部落的组成,历史上发生的诸多事件,柏柏尔内部的权力争斗,柏柏尔与其他族群之间的相互关系,马格里布历史上的各朝各代等等内容。这些详实的记录保留了许多独有的细节,比如伊本?赫勒敦对于柏柏尔人的一支——宰纳提(Zenetes)部落的迁徙和对伊斯兰教的皈依的历史的许多记录,就成了后世研究者们的最为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资料来源。《殷鉴书》把今天的所有柏柏尔研究绑定到了伊本?赫勒敦的身上,自此之后的柏柏尔研究都绕不开伊本?赫勒敦的研究成果。

五、结论

伊本?赫勒敦的《殷鉴书》对于柏柏尔研究来讲是一本至关重要的专著。在伊本?赫勒敦之后的学者们,包括历史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政治学家等,一旦其研究中涉及到马格里布的柏柏尔问题时,就很难绕开伊本?赫勒敦在十四世纪的这本书。所以,伊本?赫勒敦除了是伊斯兰伟大的哲学家和史学家,是社会学和人口统计学的先驱之外,他也是马格里布柏柏尔研究真正的奠基人。因此,当我们对马格里布地区和柏柏尔人开展研究的时候,我们必须重视伊本?赫勒敦和他在《殷鉴书》对柏柏尔人的研究。

在《殷鉴书》中,伊本?赫勒敦既采用了他在地中海沿岸各地收集到的文本材料,也大量地使用了他自己对于柏柏尔人,乃至整个西亚北非的日常生活的观察结果并进行了分析——许多我们今天在民族学人类学中仍旧在使用的研究方式,以及仍旧在研究的课题和内容,其实很早已经出现在了伊本?赫勒敦的研究中了。比如,单就权力在不同的柏柏尔部落以及阿拉伯人之间的流转的问题,14世纪的伊本?赫勒敦就曾经从族群内部的族群情感(族亲意识)、文化同化(征服与模仿)、“宗教传播”等多个角度进行了分析,这要远远早于19世纪现代人类学民族学的诞生,更早于20世纪“族群研究”、“文化涵化”等研究方向和主题的兴起。因此,研究伊本?赫勒敦及其《殷鉴书》并不仅仅有助于我们理解马格里布的柏柏尔人的历史、社会和文化,还有利于我们能够更加深刻地了解民族学人类学发展的过去,从而能够全面的思考这一学科该如何面向未来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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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红河学院学报》年05期,已获得作者转发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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